宾夕法尼亚州的哈里斯堡。(美联社)——在经历了一次中风五个多月后，宾夕法尼亚州民主党人约翰·费特曼在周二与共和党人默赫米特·奥兹医生争夺一个关键的参议院席位的备受期待的辩论中，不时挣扎着解释自己的立场，而且在整个辩论过程中常常语塞。
在辩论开始的几分钟里，费特曼谈到了他所谓的“房间里的大象”。
“我中风了。他从未让我忘记这一点，”副州长费特曼在谈到奥兹时说，奥兹一直质疑他在参议院任职的能力。“在这场辩论中，我可能会漏掉一些词，两个词连在一起，但它把我打倒了，我将继续站起来。”
在随后的辩论中，当被要求公布他的医疗记录时，他拒绝做出承诺。
奥兹是一位著名的心脏外科医生，在整个辩论过程中，他忽视了对手的健康挑战，而是抓住了费特曼在移民、犯罪问题上的政策，以及他对乔·拜登(Joe Biden)总统的支持。奥兹曾一度表示，费特曼“试图把尽可能多的杀人犯从监狱里释放出来”。
“他的极端立场让他站不住脚，”他指责道。
这个论坛有许多传统辩论的特征，包括激烈的交流和打断。但这一打击的影响是明显的，因为费特曼使用贴在主持人上方的封闭字幕来帮助他处理听到的单词，导致偶尔尴尬的停顿。
奥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希望团结一个分裂的州的温和派共和党人，尽管他承诺，如果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参加2024年的总统竞选，他将支持特朗普。
“我是外科医生，不是政客，”奥兹说。“我们接受大问题，专注于它们，然后解决它们。我们要团结起来，团结起来，而不是分裂。”
费特曼还承诺，如果拜登在2024年再次参选，他将支持拜登。
这位民主党总统在劳动节游行期间与费特曼一起在匹兹堡竞选，就在上周，他还在费城为费特曼举行了一场筹款活动。拜登在会上表示，“世界其他国家都在关注”，并暗示费特曼的失利将危及他的议程。
费特曼在支持拜登的同时也表示，"他需要在支持和对抗通货膨胀方面做得更多。"
堕胎是辩论中的主要分歧。
奥兹坚持认为他支持三种例外——强奸、乱伦和保护母亲的生命。周二晚上，当被追问时，他暗示自己反对南卡罗来纳州参议员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提出的在全国范围内禁止怀孕15周后堕胎的法案，因为这将允许联邦政府向各州下达法律指令。
奥兹说:“我一点也不希望联邦政府牵涉其中。”“我希望妇女、医生、地方政治领袖让我们国家繁荣昌盛的民主制度提出最好的想法，这样各州就可以自己做决定。”
费特曼向女性们直言不讳地表示:“如果你认为堕胎的选择属于你和你的医生，那就是我为之奋斗的目标。”
这场辩论产生的最大问题是，在距离大选还有两周时间、60多万张选票已经投出的情况下，它是否会产生持久的影响。许多宾夕法尼亚人可能只在社交媒体上看到这一事件的片段，而不是观看完整的一小时。两党都准备在最后关头用电视广告淹没电视广播。
美联社咨询的独立专家表示，费特曼似乎恢复得非常好。中风康复专家索尼娅·谢斯博士观看了这场辩论，称费特曼鼓舞了中风幸存者。
“在我看来，他做得非常好，”芝加哥郊区西北医学玛丽安乔伊康复医院的谢斯说。“他在不到一年前中风，明年将继续康复。他的回答中有一些错误，但总的来说，他能够给出流畅、深思熟虑的答案。”
专家们一致认为，听觉处理有问题并不意味着一个人也有认知问题。大脑的语言网络与参与决策和批判性思维的区域不同。
甚至在辩论之前，华盛顿的民主党人就对费特曼的竞选活动感到担忧。
在2020年拜登以微弱优势赢得的州，没有比竞选接替即将退休的共和党参议员帕特·图米(Pat Toomey)更好的机会了。
在今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费特曼似乎都是最受欢迎的人选，尤其是在共和党人发起了一场令人不快的提名之战，导致共和党内部分裂和痛苦的时候。但是，随着选举日的临近，竞争已经变得更加激烈。现在，距离最后的投票只有两周了，就连白宫也私下担心费特曼的候选人资格面临风险。
费特曼的演讲障碍在整个晚上都很明显。他常常很难完成句子。
当被追问解释他在水力压裂法问题上立场的转变时，他的回答尤其尴尬。水力压裂法在加州是一个关键问题，该州有数千或数千个工作岗位与天然气生产有关。
“我支持水力压裂法。我没有，我没有。我支持水力压裂法，我支持水力压裂法，”费特曼说。
还有一次，主持人似乎打断了费特曼，因为他正在努力完成为拜登的学生贷款债务减免计划辩护的回答。他在完成一个关键的攻击线之前也结结巴巴地说:“我们需要确保奥兹医生和共和党人相信削减医疗保险和社会保障……”
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候选人在哈里斯堡的一个电视演播室里对决。现场不允许观众观看，辩论主办方Nexstar Media也拒绝让美联社的一名摄影师进入现场。
费特曼是全国进步政治圈的明星人物，部分得益于他直率的工薪阶层诉求、非凡的身高、纹身和毫不道歉的进步政策，他已经有了一批忠实的追随者。周二，这位6英尺9英寸的民主党人脱掉了标志性的卫衣和短裤，换上了深色西装和领带。
但在选举的最后几周，费特曼的健康问题已经成为一个中心问题，尽管其他地方的候选人在堕胎、犯罪和通货膨胀等问题上发生了冲突。
奥兹曾推动过六次以上的辩论，暗示费特曼不愿意同意参加不止一次的辩论是因为中风已经使他虚弱不堪。费特曼坚持认为，一场辩论是典型的——尽管两场更为常见——奥兹专注于辩论是一种玩世不化的策略，目的是在健康问题上撒谎。
周二，当主持人反复追问费特曼时，他拒绝承诺公布他的全部健康记录。
“我的医生认为我适合服役。这就是我所相信的。”费特曼说道。
虽然总统候选人公布健康记录是惯例，但在美国参议院竞选中没有这样的惯例。过去，一些参议员在竞选总统时公布了自己的医疗记录。
民主党人指出，即使没有关于中风的问题，电视辩论的场景也可能有利于奥兹。奥兹是一个长期的电视名人，从2004年作为奥普拉·温弗瑞的节目的常客开始，他在工作日主持了13季的《奥兹医生秀》。相比之下，费特曼是一个缺乏实践的演说家，生性内向。
许多共和党人对辩论的结果感到兴奋，尽管大多数人——包括奥兹——试图避免过多地关注费特曼的健康。
小唐纳德·特朗普就没那么谨慎了。
这位前总统的儿子在推特上写道:“如果费特曼是某种左派诱饵，让拜登实际上听起来有点聪明，能言善辩，那他做得很好。”
